第二波冲击涉及美中两国在技术问题上慢慢酝酿的冷战。中美两国正在未来行业——人工智能、机器人、5G等——的主导权。美国已将中国电信巨头华为列入被视作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外国公司保留的“实体名单”。尽管华为获得了临时豁免,可以继续使用美国的零部件,但特朗普当局近日宣布,它将在这个名单上增加46家华为子公司。
文章认为,第三个主要风险与石油供应有关。尽管最近几周油价下跌,如果爆发一场贸易和技术战引发的经济衰退,会抑制能源需求,并降低油价,但美国与伊朗的对抗却可能产生相反的效果。一旦这场冲突升级为军事冲突,全球油价就可能飙升,因而引发经济衰退,就像1973年、1979年和1990年的前几次中东危机期间发生的情况一样。
文章指出,随着商品、服务、资本、劳动力、信息、数据和技术领域中的贸易日益巴尔干化,全球所有行业的生产成本都将上升。
此外,贸易战以及技术的竞争将相互放大。
文章认为,不难想象,当今的局势可能会导致开放的全球贸易体系发生全面内爆。因此,问题在于,货币和财政政策制定者是否准备好迎接持续,甚至是永久的供应负值冲击。
文章称,随着时间的推移,负面的供应冲击往往也会变成暂时性的负面需求冲击。这种冲击通过抑制消费和资本支出,降低经济增长和通胀。事实上,在目前情况下,由于这三场潜在冲击的可能性、严重性和持久性存在不确定性,所以美国和全球公司的资本支出受到严重抑制。
文章认为,事实上,由于美国、欧洲、中国和亚洲其他地区的企业控制资本支出,全球技术、制造业和工业部门已经陷入衰退。这之所以尚未演变成全球衰退的唯一原因,就是私人消费依然强劲。如果这些负面的供应冲击导致进口商品的价格进一步上涨,那么真实的(剔除通胀因素的)家庭可支配收入增长以及消费者的信心都将遭受打击,因而可能会使全球经济陷入衰退。